朱希孝含怒回到锦衣卫衙署,一众锦衣校尉纷纷怒骂道:“这张经好不识抬举,非得给他个教训不成!”
朱希孝摆摆手,问道:“徐天赐现在何处?”
有校尉回答道:“最近徐天赐都在他的东园内日日饮宴。”
朱希孝直接出发,赶往东园,得知朱希孝到来,徐天赐赶紧出来迎接,朱希孝问道:“可有能说话的地方?”
徐天赐赶紧带着朱希孝来到东园内自己的书房,朱希孝将今日和张经交涉的事情说了,他现在想知道的事情是,张经到底是一向如此,还是故意针对自己,这件事很重要。
听了朱希孝的话,徐天赐不禁莞尔,说道:“都堂大人,这张经下官是知道的,一向如此,极为蛮横,仗着陛下的信重,在南京城内是谁的账都不买,之前担任南京兵部尚书参赞机务的时候,经常借机折辱家侄,搞得下官那侄儿不愿去守备官厅上值。”
朱希孝不敢相信的说道:“堂堂魏国公,竟被一个南京兵部尚书折辱?”虽然北京的勋臣也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地位还是十分尊崇的,漫说一个兵部尚书,就算是内阁首辅,要想折辱当朝国公,也不太容易。
徐天赐苦笑着说道:“都堂有所不知,原本参赞机务设立之初,原为参赞南京外守备所设,虽有分权牵制之意,其地位、权力均次于外守备,后守备南京方面的权力逐渐高于内外守备,其权力为南京百官之首,地位为南京文官之首。班序百寮之首,一切战守机宜俱视操断,盍其重乎?为佐留守勋贵,实则制其权柄也。”
朱希孝闻言,也只能默然,朝廷对他们这些勋臣,虽然尊礼待之,但是实际权力是远远不如这些文官的,但是没想到南京这帮勋臣,连他们都不如。嘉靖间参赞机务已凌驾外守备之上,实际成为南京城防事务的领导者。
徐天赐说道:“这张经之狂妄倨傲,也是下官平生所仅见的。他曾公开说:朝廷注意根本,虽以一二勋贵掌留钥,而统摄经纬之任实本兵主焉。论事权原在内外守备,然今则徒有虚名,无但令难行,即言出,亦谁其信之?不光是外守备和协同守备,就是内守备、南京镇守太监,也不在他眼中。”
在了解了一下张经平日的做派后,朱希孝就告辞离去,朱希孝离开后,徐天赐叫来自己的心腹家将,吩咐道:“回府里去,告诉公爷,这几日闭门不出,别被牵连了。”
朱希孝可不是一般勋臣,张经这个老混蛋,在南京作威作福惯了,把朱希孝当成南京那一帮勋臣来对付了,朱希孝怎么可能罢休,在徐天赐开来,他们都是过江的蛟龙,反正他是谁也得罪不起,也没必要得罪,徐家就守着南京就好。
朱希孝回到衙署,一番布置之后就来到了临淮侯府,和李庭竹商量事情去了。朱希孝在张经那里吃瘪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南京城,大家都等着看明日朱希孝怎么应对,要是朱希孝连张经都没办法对付,他也从此就在南京威风扫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