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迅速返回到大部队的藏身处——贫瘠、干旱、慌凉的山区。一身牧民装扮的他很快就被巡逻的骑手们拦了下来。
信使摘掉从腰间的口袋中拿出自己的信物证明身份。
“进去吧。”骑手们将其放行。信使跨上马背,沿着道路小跑起来,向着营地中央前去。
死士放出的信鸽并没有径直飞回营地,考虑到鸽子的安全和续航能力,鸽子传递的信息由在城外乡村的斥候负责接收,接收完毕后立马赶回到大部队的营地去。
穆罕默德在接到信息后下令集结,并命令前来汇报的斥候回去收拢分散在城外的其他斥候,要他们重点关注城内的情况,而非监视城外的道路。
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骑手们在山口处的塔夫脱集结,距离亚兹德市中心不到二十公里,对于轻装上阵的游牧劫掠者来说小菜一碟,从阿巴尔古到亚兹德的距离更远,但他们一样成功突袭拿下了这座城市。
穆罕默德对此充满信心。
就在阿巴尔古的骑手们正在集结时,城内的部分细作正在城墙的工地上干的热火朝天,灰头土脸。他看着周围来监工的红头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来这里工作的基本都是幸存的逊尼派和祆教徒壮劳力,负责这段城墙的红头们对这两者的态度都不好,并体现在了自己的行动之中。虽然没有刀兵加身,但他们也是人人手持马鞭,瞅着谁不爽给人来一鞭,并且还全程祖安,就算是超额完成任务负责的军官也会阴阳怪气地嘲讽一波,或是让聚集在周边的红头们哄笑一场。
“我去他妈的。”细作在心里暗骂一句,但手上的动作该做还是在做。他想起的藏在裆里的火镰,恨不得立马给那个态度恶劣的来几下。但目前他还脱不开身,而且现在引燃易燃物纵火也为时过早,起不到什么效果。
马蹄声由远及近,细作想要抬头仔细观察,却被临近的红头抽上一鞭:“你看你妈呢,快点干活,补不好这墙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背后火辣辣疼的细作不敢分神,只能专心地和其他苦工一起夯土。
“两位将军,属下抓了个舌头回来,在简单审讯之后发现是阿巴尔古的穆罕默德的斥候,特将其送回。”为首的斥候来到城堡,得到了允许之后在议事厅见到了达达和阿卜杜勒,并向他们汇报军情。
“把那个舌头押到地牢去,卫兵,通知审讯官过来!”达达发号施令道,而后同押着俘虏的斥候们一同前去地牢。
地牢内部昏暗,但还是能看清其内部构造,整体环境也说不上什么干净整洁,部分牢房散发着足以让人呕吐的气味,各色液体溅在墙上或是地上。但作为地牢是绝对合格的,封建社会可没什么叫人道主义的普世价值观。
俘虏很快就被拷住了,四肢和脖颈上的粗大铁链让他无法逃脱,只能在绝望中等待着审讯官的到来。
经历过一番让人类无法承受的调教后,斥候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在问完话之后,达达和阿卜杜勒就离开了地牢,卫兵抓起还在大口喘着气的俘虏,直接拖着他丢到了一个牢房里。他正好摔在草堆上,不会太疼。
一回到议事厅,二人就着手调整接下来的准备:先是分兵,将自己手中的十五个团,也就是一万五千骑分为两批,其中五个团连同所有的辅兵、辎重营在城内准备利用城堡、障碍物和狭小的城市空间进行防御,剩下的人马则前去城外,派遣小股人马埋伏在敌军溃退的必经之路上,并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