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纸已经被墨水点的稀碎,沈清词的手根本不能控制,只要停下来就会被冲击,全身都在颤动。
“恨我吗?沈清词?”
傅倾洲用了力,沉沉的问道。
沈清词眼眶泛红,自嘲的笑了,“不敢。”
恨?
她有什么身份恨?
就像娘说的,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傅家给的,现在傅家要拿走她的东西,她又有什么身份去怨恨?
前朝余孽,任谁都不会为她说哪怕一句公道话!
她闭着眼,努力让自己不要太过狼狈,傅倾洲的神情却越发薄凉,察觉到她的不甘,轻轻笑出声,“沈清词,你最好真的像你表现的这样温顺,倘若让我发现你不是一只兔子而是蛰伏的豹子,我定会将你拆皮卸骨!”
窗外落下惊雷,照亮了漆黑的天空。
沈清词的脸色骤然惨白,下瞬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丢在了床上。
剩下的时光,极尽缠绵,傅倾洲像是换了一个人,温柔的不像样子。
等折腾累了,沈清词缓缓穿起地上的衣裳,忍着发酸的身体,去了厨房,端来热水。
傅倾洲的身上清清爽爽,后背满是沈清词的抓痕,站着任由沈清词伺候,牵着她的手划过自己的腹肌,等收拾好了,目光停留在桌上。
“镜子,还请大少爷拿回去。”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镜子映照着一片暧昧的痕迹,沈清词呼吸顿时急促,咬了咬牙,不知废了多少功夫,方才发出还算恳求的声音。
修长的手拾起桌面上的画纸,傅倾洲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瞥了她一眼,随手罩上床幔,冷声道:“这便是你这月的月钱,女子穿衣总嫌镜子太小,这面镜子不知京城多少女子想要,唯有你有。”
“沈清词,人要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