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云舒画趁着家里保姆还没起床,就抱着床单去了别墅的洗衣房。
看着洗衣机里搅动的被单,她整颗心也跟那床被单一样混乱如麻。
大腿内侧传来一阵阵刺痛,昭示着昨夜床单上的两人到底有多疯狂。
一整晚,她都是在沙发上睡的。
因为整张床黏腻的都没有她可以躺下的地方。
幸好昨夜他们都没注意床上的异样,不然这个家,她真的一刻都呆不下去。
眼看床单就要烘干完成,身后“嘎吱”一声,洗衣房的门开了。
云舒画受惊肩膀一抖,僵着脖子扭头。
就对上封熠寒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瞳仁。
他手里同样抱着一床床单,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毫无情绪起伏。
就像两人昨夜、前几夜的几次疯狂都不存在般。
他只是淡淡地同她点了下头,便兀自将床单被套一同塞进了旁边的洗衣机。
封熠寒点了根烟依靠在离她最远的墙角处,目光幽深盯着转动的洗衣机,动作娴熟地吞云吐雾起来。
洗衣机飞速旋转,竟衬得两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云舒画局促不安,在听到洗衣机结束的提示音时,飞快地抱起里面的床单就往楼上跑。
莫名的,她心里堵得慌。
脑中浮现的是刚才男人冷漠的脸。
回到屋里,她将床单重新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