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书微微蹙眉,但是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跟着请安,“殿下。”
“在这宫中可还习惯?”
“一切都习惯,多谢殿下挂念。”姜锦书轻声应着,头垂得越发低了几分。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是显然他此刻的这一句关心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姜锦书只能表现得越发唯诺了几分。
谢暨白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抬步走了出去。
姜锦书一直低垂着头,她心里很清楚,等谢暨白走远了之后,姜婉兮的这把火只怕是要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果然,谢暨白刚走出毓庆宫,姜婉兮冷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跪下。”
姜锦书没敢耽搁,沉步走到了姜婉兮的面前,然后恭敬跪了下来。
“让你去收拾一下怎么去了这么久,打扮成这副狐媚样,就是为了让殿下多看你两眼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姜锦书此刻的这番装扮可以说是没有半点逾越的地方。
但是在姜婉兮心中不爽的时候,姜锦书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
心知肚明,所以姜锦书此刻越发低眉顺眼,低声开口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
她故意这么支支吾吾的,好像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姜婉兮最是见不得她这副模样,顿时蹙眉道,“在府中你就是这副样子,如今到了东宫还是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你是存心要丢父亲的脸面吗?”
“有什么要说的就赶紧说,不说就去院中跪着。”
姜锦书好似被姜婉兮吓着了,这才赶忙开口道,“奴婢刚刚从耳房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在院门外的墙角偷偷摸摸的,好像在院中埋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