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
裴彧已经被罚着跪了许久了,这会正百无聊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以为是父亲让人来放他出去了,顿时来了精神,急忙转头看了过去。
当看清楚来人的那一刻,裴彧眼底依旧满是欣喜,“大哥?大哥你回来得正好,你快去跟爹说一声,快放我出去,我在这里待得都快要生霉了。”
裴彧这么说着,看着裴延面色不太好看,这才意识到不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哥,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着裴延从身后拿了一根藤条出来。
裴彧瞬间变了脸色,下意识地对着外面呼喊了起来。
但是祠堂的门很快就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随即祠堂内,一声声藤条抽在肉体之上的声音伴随着裴彧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了出来。
“哥,哥你干嘛!”
“你弟弟我才被逃了婚,我心里正难受着呢,你这是干嘛啊!”
“啊!哥,你怎么越打越重了?”
“娘,娘,救命!”
裴家祠堂此刻喧闹一片,毓庆宫中却显得格外地安静。
姜锦书在把丝绸呈给了姜婉兮之后,姜婉兮就以她回来的太晚,污蔑她私自出去躲懒,罚着她又在院中跪了一个时辰。
一直到外面递进来了姜栾的家书,姜婉兮看过之后心情好了几分,这才允了她回了耳房休息。
等到回到耳房的时候,姜锦书浑身已经跟散了架一般了,身上更是被汗液包裹,难受得厉害。
所以即便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姜锦书还是褪去了衣衫,到了角落处,拉起了自制的帘子,准备简单冲洗一下。
宫中的宫女是有洗澡的地方的,但是比不得主子们,都是一堆宫女一起洗,而且还要轮到了才能去洗,不是什么时候想去洗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