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睁开双眼。
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散发出温暖的光芒,熟悉而又明亮。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没有脱臼,还好好的接在自己的肩膀上。
从床上翻身坐起来,魏青使劲揉了揉眼睛,他现在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
刚才做的噩梦,是这周第七次,这个月第十三次,每一次梦境都比上一次要更加真实诡异,魏青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自己只是感觉一片迷雾中有什么东西在窥视自己,第七次的时候开始有怪物追逐,到了现在,第十三次,自己己经开始死在梦中了。
说到这里,那真的是梦吗?
魏青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总觉得有些幻痛。
打开手机看了看,现在是六月十七日晚上,十点二十七分,星期五,天气是阴。
下意识往自己的胸口前一抓,空落落的,那里本该挂着一尊小玉佛,从自己小时候起一首带到现在,但它上个月莫名其妙的碎掉了,就在魏青某一天睡醒的时候,从中裂开,连带着红绳一起断成了两截,也是自玉佛碎掉之后,自己就开始几乎连续不断地做噩梦。
“魏青,你没事吗?
我刚刚听到你床上吱呀吱呀的,又做噩梦了?”
从床边的栏杆下探上来一颗头,是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戴着眼镜,满脸的书卷气,此刻正看着他,一脸的好奇与兴奋毫不掩饰。
“没事,自己玩去吧,谷雨,我己经习惯了,另外做好你的表情管理,喜怒形于色是当不好记者的。”
是自己的室友,谷雨,传媒学院的大二学生,学编导的,人还不错,和魏青以及另外两个室友们都处得很好,很受老师的器重,就是偶尔有点抽象,有时候会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试图在学校后山露营野炊结果被保卫处当场逮捕、购置一系列白底黑字的床上用品和红烛导致寝室里阴气太重被寝室长出手镇压,总之这家伙有时候相当没有常识,但总体来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