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折秋揉了揉脸,抬手屏退下人,上前几步,恭敬地说:“姑父,我什么都没做呢。”
北陆和陆全也都进来,迅速跑到床边,陆全很少看见老爷如此苍白的脸色,心疼的不行。
陆全说:“巡抚大人,我们要带老爷回去。”
蓝折秋果断拒绝:“我这里有什么不好?他病了,留在我这养伤。”
还没等刘巡抚说话,北陆已经抱起陆晏舟,睨了蓝折秋一眼,对刘巡抚警告道:“大少爷已经亲自带人过来,刘大人希望我家主人向皇上告假后,亲自来一趟吗?”
刘巡抚扯着侄儿,把他推到后面,让开一条路,陪笑道:“不不不,这只是误会,就不必劳烦方大人了,人你们先带走,明日我会登门道歉,并赔偿陆大人的损失。”
蓝折秋试图上前阻拦,但被刘巡抚紧紧拉住。
待众人离去后,刘巡抚命令下人全部退出,对蓝折秋责备道:“你竟如此愚蠢,你知道你招惹的是什么人吗?”
蓝折秋一脸茫然,询问道:“他的身份很特殊吗?”
在听完姑父的解释后,蓝折秋神情震动,瞪大眼睛,忍不住赞叹道:“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竟是一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刘巡抚看到蓝折秋的重点在此,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皇上亲自指派他前往辽阳担任学政,你可知这代表了什么?”
在大雍,没有任何一届状元能在上任后的三年内,被指派出去担任重要职位。
每个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明白,陆晏舟必定是前途无量的,他恐怕会进入内阁,成为最年轻的大学士。
蓝折秋有些不甘心,坦言道:“可我看上他了,姑父你知道的,我以前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
刘巡抚叹了口气,劝诫他:“放弃吧,人家对你无意,强扭的瓜不甜。陆晏舟的夫人是吏部尚书方大人的千金,他对妻子深情专一。”
他继续说:“有些事你不清楚,陆晏舟年少有为,你认为盯上他的人会少吗?当初陆大人求娶方家小姐时,在众人面前承诺永不纳妾,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听到这些话,蓝折秋倒退两步,神情有些恍惚,“我知道了。”
刘巡抚凝视着他,低声询问:“你真的没对陆大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