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耐心的解释道:“相信我,他你比你想象中的要恐怖一千倍、一万倍。
到目前为止,光是我知道被尼可·波拉斯毁掉或是破坏到濒临崩溃的时空就不少于两三百个。
其中不乏孕育出强大神明的世界。
如果要用托瑞尔所在的宇宙进行比较,我觉得除了极少数无法用具体语言形容的神上神、深渊意志,可能也就只有最顶尖的强大神力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至少在费伦,我没有见过任何神能够对其他神进行长期洗脑控制,还能在其死后改造成为木乃伊亡灵形态。
再加上长达两万四千多年知识、力量和经验的积累,以及长老龙与生俱来的力量跟初代旅法师的火花,尼可·波拉斯绝对算得上是最危险的敌人。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制定了那么多探索和入侵其他时空的计划?
单纯是为了好玩吗?
不!
所有这些名单列表上的世界,都有可能对老龙造成威胁的东西,亦或是能够大幅度提升我的力量。
就拿夏恩七世目前所处的时空而言,所谓的始源魔法极有可能就是掌控该世界核心力量的某种权柄和钥匙。
如果假设所有穿越的玩家和他们所拥有的世界道具都是由龙帝通过始源魔法创造出来的,那么两者之间可以相互抵消是不是就变得合理了许多呢?
所以我认为,始源魔法就相当于整个世界意志所赋予个体改变规则的权限。
这跟在赞迪卡时空,被唤醒的星球意志选择把权限赋予精灵旅法师妮莎没有太大的区别。
或许那位龙帝不断地制造玩家,就是希望能够把其他有可能掌握始源魔法的同类统统干掉,自己独占这份权柄最终成为无可匹敌的神。
要是我能搞清楚其中的秘密,就可以利用地牌带来的权限,在最终决战时用始源魔法对尼可·波拉斯做出一些限制、削弱。
实在不行,尝试着吞噬整个世界的法术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吧,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在弄明白了尼可·波拉斯的危险性之后,主脑迅速意识到对付这样的敌人怎么谨慎都不过分。
毕竟光是一个不受空间和信仰限制,想去什么地方就能瞬间抵达的强大神力就已经相当恐怖了。
“我最近要在费伦盯着巴尔之子的动向,新世界那边就交给你了。记得管好日记本,别让他干出太离谱的事情。”
说罢,左思便施展传送魔法消失在原地。
他前脚刚走,后脚伊莎多拉就闻着味追了过来,站在脑池旁边问:“索斯刚才来过?”
“嗯,是的,他赋予了我一颗火花。现在,我跟他一样都是可以在不同时空随意旅行的旅法师了。”
主脑没有试图隐瞒什么,大大方方的说出了真相。
毕竟她们都是从一个意识中分裂出来的不同人格碎片,相互之间仍旧保留着某种不太好形容的心灵链接。
“什么?给你!那我的呢?”
伊莎多拉一脸不服气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在她看来要给也应该是先给自己才对,怎么给主脑这个连“人样”都没有的家伙呢?
莫非左思有某种不为人知的XP,就喜欢这种外形诡异的另类非人生物?
不对啊?
根据之前几次试探,左思明明应该是喜欢人兽相结合的福瑞控才对。
少女眉头紧锁的陷入了沉思。
作为绝对理性的一面,主脑并没有理会伊莎多拉的胡搅蛮缠和嫉妒,用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回答道:“因为在索斯看来,继承了理性部分的我,要比完全凭借感性行动的你要可靠得多。
他无法判断和预料你在拿到火花之后会做什么,因此自然不会选择你。
要是你也想获得属于自己的火花,那就要从现在开始学会自我克制。
尤其是脑海中那些跟正常人截然相反的疯狂念头。
如果你在一段时间内保持精神状态稳定,那么他自然会把你纳入考虑范围之内。”
“该死!别告诉我你当初选择成为主脑就是为了这一天。”
伊莎多拉愤愤不平的瞪了对方一眼。
连自己分离出去的人格碎片都嫉妒,估计也只有她这种脑回路和精神状态不正常的人能做得到。
主脑漫不经心的回应道:“我说过,我会成为索斯身边最有用的工具,为其提供帮助直至生命的尽头,这也是当初你脑海中的想法。现在我做到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瞬间!
伊莎多拉无言以对,脸上浮现出懊恼的表情,马上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因为她知道,随着失去绝对理性的人格,自己想要保持自我克制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或者说,她的自制力早就随着理性人格的剥离彻底消失了。
现在每当脑海中有什么念头或者想法,第一反应就是付诸实际行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等少女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几十个大大小小摆满整个房间、用心灵异能创造出来的娃娃跟抱枕。
当然,不出意外的,这些娃娃跟抱枕上都有左思的画像或是卡通化的图案。
伊莎多拉直接纵身一跃,跳进摆在床上的娃娃跟抱枕中,不断地蹭来蹭去、撒娇、嘴里嘟囔着别人根本听不懂的语言,仿佛在发泄情绪。
但是很快,她就从摆脱了之前的状态,站起身盯着巨大镜子的自己,开始像个疯子兼神经病一样与自己进行对话。
估计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碰巧路过看到,保证会吓得魂飞魄散。
可对于一名心灵术士来说,这显然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单纯在跟自己分裂出来的新人格碎片辩论,进而更好的挖掘自我意识中所蕴含的心灵力量。
……
与此同时,刚返回卡林港皇宫的左思,碰巧听到了几名内阁成员正在争论关于普及基础教育的事情。
作为宰相的肖德·塔罗文没有任何自己的观点,只是一个无情的执行机器。
不管帝国皇帝下达怎样的命令,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相比之下,被任命为财务大臣的薇拉则认为普及基础教育完全就是在浪费金钱、时间和精力。
有钱人自然会送他们的子女去接受教育,没钱的穷人就算接受了基础教育用处也不大,很难凭借那点知识完成阶级跃升。
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弄点水利灌溉设施、修几条路来的实在。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实在是太费钱了。
光免费的教材、午餐和支付给老师的薪水,就让薇拉感到无比的肉疼。
与之呈截然相反态度的则是卡林港本地学院出身的文化与教育大臣,觉得开展免费的义务教育对于整个帝国而言绝对是利大于弊。
虽然短时间内看不到什么成果,但只要坚持下去迟早会从量变引发质变。
其余几位有资格列席的大臣也都纷纷站队发表自己的观点。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种政治站队其实非常有趣。
来自北方安姆的高级官僚大部分都选择支持薇拉,而南方卡林衫文官体系出身的则都支持文化与教育大臣。
前者代表了典型资本和商人集团的思维方式,也就是追求短平快的投资收益。
像教育这种疯狂吸金但却迟迟看不到好处的计划,在他们眼中就是纯粹的赔钱货,根本不值得往里扔一个金币。
后者代表的则是典型的专业学者思维方式,并不在乎什么收益,而是从是否对整个国家发展的角度去分析利弊。
只要利大于弊,那么他们就会选择去支持,无论花多少钱都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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