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
赵姨娘哀嗷一声,上前去搀扶伯爷。
伯爷一把推开。
锡柱吓得瑟瑟发抖,带了哭腔:“阿玛……”
伯爷面如金箔,已经站不稳,扶着炕边才没有跌倒,却是直直的看着伯夫人。
伯夫人回望他,神色平静,无悲亦无喜。
伯爷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看着手中的鲜红,苦笑道:“这都不能让你动容?”
伯夫人叹气道:“伯爷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当不用我自作多情!”
伯爷闭上眼,带了几分难堪,道:“我这一辈子,对不起祖宗,对不起兄弟,也对不起你……可我只有这一条根苗……”
伯夫人慢悠悠道:“桂珍嫁进来这大半年,还是时常在家里,只是中间回了两次娘家,就要被怀疑不贞,伯爷怎么能保证这贱人的贞操?”
伯爷脸色涨红。
赵姨娘忙道:“夫人可不能空口白牙的污蔑人,锡柱确实是伯爷血脉,锡柱长着拴马桩,跟伯爷一样一样的,当年小名还起了叫拴住儿。”
伯夫人懒得看她,只对伯爷道:“你要信就信了吧,这人是定要审的,你不怕死,我却是个胆小的……”
赵姨娘吓得不行,忙去拉伯爷。
伯爷却侧开一步,看着伯夫人,带了恳求道:“留锡柱一条性命……”
伯夫人还没有说话,门就被推开了,桂珍苍白着脸走了进来。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是应当的!?”
桂珍看着锡柱,眼中满是厌恶:“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欺负到我的头上?自己当不了男人,就做梦戴绿帽子,连自己的骨肉都害,畜生不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