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下晌的时候,各旗宗室就到的差不多了。
九阿哥他们是皇子阿哥,倒也不至于捞不着座儿,可也就是个坐了。
茶水也不周全。
茅房要排队。
中午过来的,到了下晌,上了饽饽席。
真是看出窘迫来,都是硬面饽饽,咬一口要崩掉牙。
屋子里还阴冷,大家今天又没有穿端罩,换了素色棉服来的。
四阿哥本就有些病容,现在看着脸煞白了。
九阿哥觉得这样不行。
真要是连着在这边坐夜,谁也受不住。
他就找了大阿哥,小声问道:“大哥,这也没地儿,乱糟糟的,不成个样子,侄子辈的还罢了,坐夜也是情分,这侄孙辈的是不是可以回了……”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四阿哥方向道:“四哥这两天伤风,还没好利索!”
大阿哥看了一眼,确实叫人不放心。
他就道:“等着,我问问伯王去……”
虽说在场的宗亲中,庄亲王为长,可是还有个远近亲疏在。
皇上不在,裕亲王就是皇子阿哥们的尊长了。
裕亲王在前头坐着。
大阿哥走了过去,俯身低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