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热滚滚的奶茶下去,里面姜糖已经化开了,带着浓浓的生姜味道。
何玉柱额头上渗出汗来,却不想在这边躺着,想要抱着行李去外间。不单单是怕呼噜声吵到九阿哥,还怕过了病气儿给主子。
九阿哥的身体,没有外界传得那么邪乎,可是何玉柱也担心有个万一。
九阿哥喝止住:“你瞎折腾什么,一会儿热乎气儿又给散光了,爷出去对付一宿!”说完他也没有给何玉柱说话的余地,抱着铺盖去了外间。
何玉柱眼泪巴叉的看着,嘴唇哆嗦着,没有再说什么,老实躺下了。九阿哥到了外间,被窝里躺着,依旧是烙饼似的。
这边的住处里外两间黑乎乎的,看着都有点渗人,外头秋风萧瑟,鬼哭狼嚎一般,听着渗人。
自己这里都是如此,那舒舒一个人住着五间房,会不会害怕?九阿哥觉得这就是担当了。
没有他,福晋可怎么办呢?翻来覆去的,直到三更天才合上眼。次日一早,行在这面很早就有了动静。
九阿哥这里,迷迷湖湖的就听到耳边有人叫。可是他不想动,因为眼前是一个梳着两个小啾啾的小丫头,瘦高瘦高的,下巴扬得高高的,眼睛亮晶晶的,还带着小酒窝。
这是小时候的舒舒。可惜的是,有人推他的胳膊。眼前的画面就要化为虚无。
九阿哥磨着牙,睁开了眼睛。原来是何玉柱在推他:“爷,卯正二刻了,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出发了,四爷跟十爷在外头等着。”九阿哥气呼呼地坐起来,瞪了眼何玉柱。
眼见着他看着气色还好,说话的声音也正常,之前的鼻塞也好了很多,精神也足,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九阿哥没好气道:“爷自己收拾,你滚下去,再喝一碗奶茶,别给自己找病!”何玉柱应着,却没有立时走,而是将九阿哥的换洗衣裳与鞋袜都放好,也放好了洗漱用品才下去。
九阿哥换了衣裳,简单梳洗了出来。四阿哥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十阿哥。
十阿哥旁边放着半包牛舌饼、两枚鸡蛋。
“来不及吃饭了,九哥对付一口吧!”十阿哥道。九阿哥嫌弃地看了牛舌饼一眼,直接剥了一枚鸡蛋吃了,道:“对付一口就行了,中午回家吃。”兄弟两个说着话出来,外头队伍已经休整好了,眼见着就要出发的时候。
这里距离京城都是官道,总共是六十里,中间还要休整一下,差不多要午正能到京城。
过来接驾的时候,九阿哥与十阿哥都是骑马来的,没有坐车。眼下九阿哥却是哈气连天,明显昨晚择席,没有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