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察觉到不对,只是眼前人多眼杂的,没有急着问。
等到夫妻两个回了上房,白果送了桂圆人参茶上来。
舒舒就摆摆手,打发白果下去了。
“爷怎么了?”舒舒直接问道。
从宁安堂出来就不大对劲了,看着丰生跟阿克丹的眼神也怪怪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九阿哥看了舒舒一眼,也带了犹豫。
年跟前了,本该欢欢喜喜地过年。
可是不跟舒舒说,还能跟谁说呢?
他脸色有些白,道:“去年开春,圣驾南巡不在宫里,爷翻看了前头夭折皇子的脉案……”
皇子都有太医请平安脉,身体状况都在脉案上。
前头夭了十二位皇子,除了序齿的六阿哥与十一阿哥,还有不序齿的十位小阿哥。
知晓四所的蹊跷之后,他心里就憋着疑问,想要探寻一下其他皇子阿哥的死因。
圣驾南巡不在京城,他就得了机会,找个由头翻看了下封存的脉案。
“爷当时想着难道是天花的缘故,结果除了出生即丧的,还有不到百日夭的,写的是体弱,没有表明其他缘故,其他十人都写了死因,有两人是出痘高热,也不是出花高热,死因要么是风寒,要么是肠疾……”
“可死于风寒,腊月到二月说得过去,五月、七月的说得过去么?”
“人祸肯定是人祸了,否则不会有了兆祥所后阿哥立下的就多了,就是爷疑惑,怎么悄无声息的害人……”
“怎么能瞒过太医……”
“冬天的这个不必说,窗户开个缝啊,冷水擦身啊,就跟尹德的那个侄儿似的,一场风寒熬不过去全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