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高衍中,还是曹顺,都没有将事情捅到九阿哥跟前去。
不是那样的道理。
只有他们给主子分忧的,没有让主子为他们忧心的。
元宵节还是惯例,在畅春园设藩宴。
今年衙门开印的时间是正月二十,等到正月二十朝会,御前就下了两个旨意。
第一件事就是修国子监文庙与公廨,命裕亲王福全总理其事。
第二件事就是准备幸五台山,为永定河与黄河治河之事祭告佛祖。
跟圣驾幸五台山相比,裕亲王复出引起的关注更大。
要知道自从二十九年乌兰布统之战后,裕亲王就罢了议政、撤三佐领,彻底沉寂。
后头三十五年圣驾亲征准噶尔的时候,裕亲王也曾随行,却是消无声息,并无什么动静。
这是他罢了议政后第一次派差事,还是这样体面的差事。
朝臣们少不得犯思量,这是因为这几年宗室诸王先后凋零,皇上没人使唤了?
至于宗室王公,也要寻思寻思,平日里人情往来,有没有得罪裕亲王府的地方。
早先还以为皇上将一兄一弟都罢了议政,是给成年皇子们腾地方,这是猜错了?
还是成年皇子们有让皇上不满的地方,才将裕亲王又给抬举出来?
一时之间,竟是各种猜测。
就有人盯着恭亲王府,想着会不会恭亲王随后也领了差事复出,结果等到月底,圣驾要启程往五台山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这世上从不缺踩低捧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