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康熙来了。
早知晓子侄们张罗布库,本不想过来,可是处理完政务,百无聊赖,他就从正殿溜达过来。
九阿哥跟四阿哥是屋子里唯二坐着的,见状忙站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到门口列队恭迎。
九阿哥站在哥哥们身后,不免有些小纠结。
这还能不能叫人愉快地坐庄了?!
自己到底是该显得没精神,还是显得有精神呢?
坐庄做得精神抖擞的,明日行围就蔫了告假,是不是不大好?
可眼下就装没精神,能瞒得过去皇父么?
康熙穿着端罩,龙行虎步,已经进了偏殿,身后是梁九功跟几位侍卫。
他环视了一周,看了眼地上铺陈的簇新的地毯,又看了眼挨着地毯边没多远的条凳。
偏殿空旷,只有一条凳子,是备着给裁判坐的,被九阿哥坐了后,其他人也没吩咐人搬凳子进来。
大阿哥见康熙看那条凳,就道:“汗阿玛您坐,正好可以给我们兄弟做个裁判。”
康熙就走了过去,在条凳正中间坐了,有些迟疑道:“方才是九阿哥……跟三阿哥比?他们两个又是分什么?”
实在是他这个当阿玛的都想不明白,九阿哥跟三阿哥有什么好比的。
这兄弟两个,还用比么?
三阿哥讪笑道:“儿子没跟九阿哥比,是补下午攻防战,拉着保泰做个暖场。”
康熙挑眉,望向保泰,道:“这是赢了,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