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今年衙门腊月二十就要封印,九阿哥就选择十九这日的中午,进宫求见。
汗阿玛日理万机,自己这陛见也得师出有名。
如今不在内务府了,可也不能扯闲篇。
他袖子里揣了一本条陈,上面是东山岛上养珠场的筹备情况。
孙金过去半年,从当地人手中收购了大量的河蚌与河蚌苗;另外在季家的帮助下,还签了几户太湖边的渔民,另外还从广西买了两户采珠人南上。
人手七七八八,东山岛边的水面也都圈好了。
等到明年天气转暖,就能试种一次珍珠。
九阿哥是午初过来乾清宫的,正好御前处理完上午政务,在午膳之前这段空余。
康熙果然正得空,听说九阿哥陛见,他想到了三阿哥的醉酒。
难道是为皇孙入学之事来的?
康熙晓得九阿哥重情分,就是不知道他是为五阿哥家的阿哥来的,还是为九贝勒府阿克丹来的。
他有自己的用意,并不希望九阿哥插手此事。
“传吧……”
康熙对梁九功道。
梁九功出去,带了九阿哥进来。
九阿哥请了安,就将条陈拿出来,道:“汗阿玛,儿子在苏州的珍珠场预备的差不多,前天季弘过来给儿子请安,他家老头这是盯上儿子的珍珠场了,想要跟着打下手……”
他将季家的打算说了,也说了自己的应对。
“儿子想着,之前是想得简单了,宋人笔记上写‘吴江’,像是在苏州,可几百年过去,这气候不同,谁晓得苏州还能不能养出来,或是养出来,但是不晓得光泽如何,有东珠在前头比着,儿子寻思,说不得水冷这珍珠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