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新月说白亦然的体内有余毒,也不是在诓骗对方,而是真真切切的。
要说白亦然身体里面的毒,就连涂新月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源自南疆,失传已久,仿佛是源自一个宗派。
这么大老远,白亦然为何会中这样的毒,涂新月就想不通了。
虽想不通,她也没有开口询问,毕竟大家族里面总有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有的时候知道的多并不是一件好事,还有可能让自己丢掉性命。
虽然眼下,她明面上是白亦然的救命恩人,白亦然对她也礼遇有加,可其他人心里面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她在明处,背后下毒之人却在暗处,自己还是小心为上。
如同涂新月说的那往,白亦然的身体里面的确是还存有余毒,毕竟这毒也已经中了二十来年了,日积月累,哪里是一刻之间就能够消除干净的?
故而当白亦然按照涂新月的话在木桶里面用药,浴浸泡了半个时辰之后,眼见着面前原本无色的水慢慢的变黑,顿时眉头紧皱,面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过去那么多年,他向来以为自己只是身体病弱。
却不知道那背后下毒之人,早就已经不想让他活命,悄悄的在他体内种下了这样的毒,想要置他于死地。
少年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面滴下了汗水,看来这一次他回到平洲,必定要将白家上上下下好好清洗一番了。
泡完澡之后,观言进来将水端出去给倒了。
“公子虽然少年早慧,谋略过人,可这些年来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也从来未曾得罪过谁,到底是谁竟然要在背后这样害公子。”
观言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好在公子现在身上的毒已经解开了,若是真的被那一身毒拖累到死,才是真真正正的冤枉。
白亦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过头去对观言淡淡的吩咐道:“你去写一封信,飞鸽传书交给老严,告诉他我身体里面的毒,已经解开的事情,不要让白家其他人知道。”
“公子是说先瞒着他们?”
“不错,”白亦然点了点头,现在白家已然不安全了,他小的时候都能中毒,何况是现在。千防万防总防不到一颗伤害自己的心。在他没有将背后的人给揪出来之前,还是别让他们知道为好。
观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