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楼出来绞了一趟恶寇,收获了几个小弟。
他内心乐呵,一挥手,“走了,先回营地,不管以后怎么样,这顿肉得吃,这是咱们今日的庆祝。”
“走,走。”
“吃肉去了。”
一群十几岁的小子,扛着还在流血的刀,欢呼着离去。
顾楼跟在最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小三子讲话。
“楼哥。”小三子比顾楼大三岁,但叫起哥来毫无心里负担,“咱们饷银也就那么点,你是怎么有钱请兄弟们喝酒吃肉的。”
顾楼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当然是我娘给的钱。”
出门前,娘担心他生活不好,给他塞了三百两的银票。
这小半年,每月都有一封家书,而每封家书里都夹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一百两啊,看起来不多,但却足够一个三口之家吃上二十年都吃不完。
顾楼每次都说不要了,够了,但下次随着家书一起来的,依旧有一张百两银票。
这些银票,并着家书,每一张都带着浓浓的母爱。
顾楼低下头,鼻尖有点发堵,眼角有些微酸。
但周围都是人,他不能露出脆弱的表情,更不能肆无忌惮的流泪。
又过了一会,一群人终于回到了营帐附近,小三子早就一溜小跑着过去,扔了十两银子,叫伙房煮上一锅的牛羊肉来吃。
往回跑的时候,有个人拦住了他,“哎,你认识顾楼吗,这里有他的一封家书。”
小三子麻溜的接了过来,“认识认识,我这就给他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