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瞧她今日尽管一袭男装粉黛不施，姿容竟是不输女装。
他在对面不远处坐下，放好琴，抬眸看着三人，准确地说是看着元昭：“公子想听什么曲？”
“月儿高”元昭脱口而出。
赤玉却是在她说出“月儿高”这三个字时，明显愣了。
他忽地低头，红了眼眶。
良久，元昭听到了他带着鼻音的一句“好”。
他素手轻触琴弦，音符如飞，化作绵绵细雨，柔柔月光，倾泻在房间内，听得夏祁有些昏昏欲睡。
厉尧：“怎么有点像儿时就寝前宫人弹的催眠曲。”
见没人应他，偏头见身旁的元昭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夏祁：“怎么了？怎么了？听个琴怎么还哭成了泪人？”
随即呵斥弹琴的赤玉：“别弹了，都将人给弹哭了，换个欢快点儿的。”
“不怪他，是我想我娘亲了。”
元昭伸手接过厉尧递来的帕子，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眶对赤玉道：“公子的曲子我很喜欢，是我小时候的感觉，我很珍惜。”
言罢，起身，匆匆出了房门。
夏祁不放心，忙追了出去。
倒是厉尧站起身，狭长的眸子审视着赤玉：“你与她相识？”
赤玉将颤抖不止的双手匆忙掩于袖中，摇头道：“公子说笑了，奴家这种身份怎会认得贵人，第一次见而已。”
厉尧冷冷扫他一眼：“最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