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也不接他的话,伸手拍掉那人身上的雪,解了身上的披风盖在他身上,这才冷眉看向边上旁观半天的南墨:“现在将人弄到车上去,否则今日这宫我不进了,反正有你家主子在宫里顶着,我去不去的也不打紧。”
南墨一听这话急了,主子为她做的保,她要不露面,宫里那头不得以为主子胆大包天,公然挑衅皇家权威故意不让人进宫,虽说炎皇顾忌圣光教势力如日中天,不会拿主子怎么样,但不代表不背后使绊子下黑手,不值当啊!
于是说道:“不进宫怎么行。宫里头都等着呢,再说了,不就往马车上搬个人,我搬还不行。”
说着,一撸袖子,将地上的人一把抱起往马车跑去。
马车里,那人被南墨粗鲁地歪放在唯一的软榻上,披散的头发遮了他的面容,但观其身形,和修长如玉的手,应是个年轻男子。
元昭对这些不关心,她只关心他腰间掩着的墨玉佩。
见马车里没有旁人,她伸手探去,轻轻撩起男子衣服的一角,露出里面完整的刻着“越”字的玉佩。
元昭神色一怔,忙伸手翻过另一面,竟是一个“槿”字。
中越少主南木槿,竟是他!
中越是和北冥齐名的两州之一,势力与诸国比之不遑多让,可是中越离炎国上千里,这南木槿怎么会流落到此地,还受这么重的伤。
想到前世那个温润如玉、秉性纯良、举止端方的谦谦公子,元昭轻叹一声。
前世债,今生还,因果循环,报应啊!
前世欠了他的,想不到这辈子要给还了。
她将玉佩重新放好,又将衣服放下遮掩好。
起身,拿沾了热水的帕子,一点点擦净南木槿脸上、手上的脏污。
又拿过自己的披风给他盖好,伸手仔细为其把脉查看伤势。
一通检查下来,发现他不止中了毒,身上还中了一剑,这些都不打紧,致命的是他头上的伤,颅内有瘀血,也不知能不能醒得来,就算醒来也不知会有何后遗症。
要知道,他可是中越少主,中越未来的主人,若是脑子出了问题,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