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姝面露茫然,“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这不过是我们商量好的。”
霍弛也不想在她生辰这日弄得太过难堪。
可是他是个男人,先前将她放在萧玄誉身边是无可奈何,如今,她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旁的人但凡沾染半分,他都会要他的命。
他们三个人可谓是各有各的心思,交织在一起也不显凌乱,可每每扯动一下,都疼得心颤胆寒。
她害怕护不住自己和长极,贺兰辞有可能会丢掉命,而霍弛,能让他疼的也只有此了。
霍弛在她对面坐下,昏黄的烛火照得他脸色忽明忽暗,“我们谈谈。”
“殷常和许英才为官多年,不好对付,由我去对付他们不好吗,我知道你在萧玄誉身边这几年已经很累了,往后换我来护着你们母子不好吗?”
他压着嗓音,尽量将声音放柔。
裴月姝知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可也抵不过他的步步紧逼。
他站起身,双手撑着桌案,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不是萧玄誉,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你究竟在怕什么?”
裴月姝撇开视线,他伸手回正她的脸。
“你究竟在怕什么?”
怕什么?
他们本来就是因为利益结合在一起,她虽有心想把握他,但霍弛城府太深,从开始到现在,她也从未见过霍家使出全力,霍弛也从未与她坦露关于霍氏的任何事情。
当初若不是霍弛发现他错认了救命恩人,又加上他对自己有愧,或许事情也不会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
如果她幼时没有救他,他会视长极为傀儡皇帝,将萧家子弟一一打服之后,再顺理成章地逼长极禅位与他。
虽然现在也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