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大半夜,裴月姝并没有急着处置那些个作乱的兵卫。
等她回房时,霍弛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你真是让我不知如何夸起。”
这件事霍弛并没有参与,甚至是被她隐瞒的那一个。
谋算人心,混淆视听,似乎已经被她玩到了极致。
即便有人猜到这次鞍山营叛乱是她刻意引导,只为带着幼帝震慑众人。
可也万万猜不到好戏还在后头。
许英才死了,殷常独木难支,四王爷态度暧昧不清但明显更偏向她,这朝堂俨然要成她一个人的天下了。
裴月姝困倦了打了个哈欠,在梳妆台前坐下,鸢尾看了霍弛一眼,大着胆子为裴月姝拆卸头饰。
霍弛走过来,抢了她的位置,鸢尾只能退下。
乌黑的头发散下,霍弛从身后捧住了她的脸。
“我的月姝聪明绝顶,前朝和后宫若是没有你将是天大的损失,是我不好,没有问清你的意愿就同你说那样的话,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裴月姝从镜子中端详他的脸,笑道,“三郎莫不是被人夺舍了?”
“胡说些什么。”霍弛捏了捏她的脸,而后将她抱起走向床榻。
没想到就这片刻的功夫,她就睡着了。
霍弛轻轻放下她,在她脸上亲吻。
起码自己让她很安心。
两日后,圣驾回宫,裴月姝还是没有对鞍山营的将士下达任何处罚,无奈,吴畅等人只能跪在宫门外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