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因为失血过多,气息微弱,她瞳孔涣散,脸色白到透明,像是随时会消失样。
欢色身上疯狂涌动的黑色经脉已经稳定,没那么可怕,甚至渐渐转好,趋向正常。
片刻而已,欢色眸光彻底清明,看见烈九卿面目全非的脖子,浑身开始颤栗。
他想碰,没敢碰,双眼复杂又痛苦。
她是药人,血能压制他身上的毒。
他直都知道,只是从没想过以她的安危为代价来解毒。
如今失控之下,他没有理智,还是伤害她了。
从第次靠近他,他就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越深,他对她而言就越危险。
他得离开了。
他不能再因为自私的贪欲留下来。
时间会麻痹他的理智,会让他成为被欲望控制的野兽,他只会很伤害她。
现在走,切就还来得及纠正。
任何个人都比他更合适留在她身边。
谁都可以,他不行。
欢色颤抖着解开她的穴道,踉跄着下榻,刚想逃,烈九卿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的伤……”
烈九卿声音很小,“你的伤,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