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觉得自己有点招摇过市,不过这几天太安静了,她实在有种说不上的不安。
她从青石镇出来没有刻意藏匿,抵达祥云镇后,也很高调,怎么却没追来的人?
如果有人追杀,她反而不会如此担心了。
烈九卿走神间,不小心撞见了个人。
她低头,是个小姑娘,年岁不大,张小脸有些脏,双眼睛格外大,格外亮,透着小草样的韧劲,身上很破,但却算得上得体。
“大哥哥,你是昨天的神医吗?”
烈九卿挑眉,雌雄莫辨的喑哑嗓音带着些笑,“不是。”
“你不要骗我。”
小姑娘咬咬下唇,“我能闻见你身上的药草香,特别浓,是常年和药草打交道才会有的。”
“我只说我不是神医,可没说我不是郎中。”
“你怎么可以这样?”
小姑娘急得跺跺脚,“我是求医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诓我?”
“我也不算诓你吧?”
眼看着小姑娘要哭,烈九卿无奈,将身上的方帕递了过去。
“哭了?至于吗?”
“谁哭了?”
小姑娘没接方帕,仰着头,拿双发红的眼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