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患得患失,不如摆烂当个咸鱼,把皇帝当个发银子的工具人,挺好。
芝兰姑姑叹了口气:“奴婢的前任主子要是有才人这般玲珑剔透心,此生怕也不会走入那般穷巷。”
她后又问道:“那才人准备如何应对?”
江云娆卧在美人榻上,垂眸思索了好一阵子:
“引皇上生气的不是我父亲反对新政,应是联合御史台,拉帮结派形成一股势力后才将皇上引得发怒的。
皇上登基不久,根基尚上不算稳,他能允许有人反对新政,但绝不允许有人联合一起反对他,这像极了......逼宫。”
帝王的权势一旦遭到了挑衅,那便是要引得猜忌与重罚的。
“芝兰姑姑先下去歇息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芝兰听见江云娆这话,心便落了下去。
从前她总觉得江云娆又懒又不靠谱,但今日见她与赵舒盈的对战与隐忍,又见她对朝事、对帝王心理的分析,
她便觉得江云娆此人并不是自己寻常日子看见的那样浅薄。
天元宫。
裴琰照旧自己的上朝议政,下朝批复奏折,日子如常,没有一点水花,做着一位帝王该做的事情。
当三宫六院的灯烛都已经熄灭后,唯有天元宫这一处,依旧明亮至深夜。
裴琰早已习惯孤独一人,寂静的端坐在御案上,手里拿着号令天下的朱砂笔写写画画。
这几日他忙着新政之事,也不曾入后宫,福康公公在一边看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皇上,您晚上要去哪位娘娘宫里呀,奴才先去传话让贵人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