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是禹王在朝野之中的最后的一根主梁,朕假意昏迷那几日,的确是有人接洽过江归鸿。”
鹤兰因分析道:
“如今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子嗣尚未出生,更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禹王殿下的确是目前大周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王爷。
后宫有太后,前朝有赵家与江家,皇上登基三年,任重而道远啊。”
裴琰将折扇哗啦一声打开,缓缓摇着,语声冷淡:
“朕不过是假意不能苏醒,这才几日,朝野之中便有人坐不住了。三年了,帝业依旧未稳。”
鹤兰因:“所以皇上传出给娴婉仪封妃的消息,是有意在告诉满朝文武,即将扶持江家,告诉禹王,江家已然归顺皇上?”
裴琰唇角凉薄的勾起:“嗯,要不然呢?”
鹤兰因垂下眼眸,忽而想起上次自己给江云娆的那枚戒指,其实自己早已料到。
裴琰是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女子的,他的帝位来得有多么的不容易,他绝不允许看着自己有一分放纵。
从前有宁如鸢,现在是江云娆,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他不由得在心中叹息,但愿江云娆莫要入局太深。
鹤兰因语声平缓:
“皇上一心为帝业永固,此乃圣明之举。诛心之谋,向来为朝堂权术最顶峰的一计。”
裴琰:“满朝文武都会看着江家被朕亲自扶持上位,赵家会第一时间通知远在北境的禹王,自此江赵分崩离析,朕兵不血刃收服一族。”
鹤兰因有时候都佩服裴琰,无心无情无爱,心中唯有江山。
总是走一步,想了百步,正如此次发生的宫宴坠灯事件,一切都是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