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哑然。
宋茴又一字一句的复述。
“我怀不了孕，因为这三年吃了无数的避孕药，我的身体受到了损伤，这辈子注定与孩子无缘。”
顾晏愣在原地，似乎在思考宋茴这句话里的意思，而宋茴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等他反应。
“不会的。”
顾晏不愿意相信。
“是真的，我去医院检查过，就你最信任的那家医院，你最信任的那个医生，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问。”
顾晏知道，对于这些事情，宋茴没必要欺骗他。
宋茴不能有孕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狠狠一痛，明明他以前不高兴宋茴能不能怀孕的啊，甚至还觉得她怀不上才好，没想到当她真的怀不上了的时候，顾晏内心觉得空落落的，甚至非常的自责。
“不对，如果你怀不上，你为什么还要吃药？”
顾晏猛的抬起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却在宋茴冷漠的注视下，又一点一点沉入水中。
“因为，不是百分百不会怀孕，而是一旦怀孕，就只可能是死胎。你懂吗？只要我有孩子，那个孩子永远都无法成型，会胎死腹中会莫名流产，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怀一个给你看看。”
“都是......因为我。”
顾晏低声说了一句，额头青筋凸起，最后通红的眼睛看向宋茴。
“如果不是这几年我一直让你吃药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这次轮到她愣住了，原以为今天会有一场无休止的争吵，没想到他听到自己不能怀孕之后，会有一种自责？
语气里的惋惜和哀痛，是她真真实实能感受到的。
可这还是她认识的顾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