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误人。
尤其是好酒和男色。
江怀雪睁开眼睛时,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她能感觉到背后紧挨着的胸膛上薄薄的肌肉轮廓,这让她不由得想起昨夜的荒唐混乱。
确定关系和发生关系这两件如此重大的事情,她竟然能在一晚上完成?
这合理吗?
江怀雪无声地叹口气。
她试图说服自己,可能人生就是这样,处处都是意外。
你准备了千万次,用理智反复思量谋划,但都抵不住一瞬间情绪上头的冲动。
她回头看了一眼谢重延。
昨晚他们闹得太晚,谢重延还在睡。
清晨微暖的日光洒在床头,在他黑密的睫毛上镀了一层金色。
他素来冷峻的眉眼五官轮廓,此时看上去格外柔和,甚至透出一种无害感。
江怀雪磨了磨牙。
骗子。
她忍住一脚把人踹下床的冲动,轻轻把环在腰上的手臂拿下去,慢吞吞下床去了洗浴间。
虽然她最后迷迷糊糊时记得谢重延好像抱着她去了浴室清洗,但她全身上下仍旧有难以言喻的酸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