韪傅老爷子住进时沫隔壁的第一天安安静静,丝毫没有要过来打扰的意思,时沫觉得有些无聊,第二天一早就敲响了老爷子的房门。
开门的是齐叔,他看到时沫后瞬间精神,很礼貌的问好道:“时小姐,您来了。”
“嗯,老爷子醒了吗?”时沫不客气地错开身子挤进病房,两间病房格局相同,她一眼就瞅到了正在露台边锻炼身体的老人。
老人家头发已经全白,据傅尘阅说他今年已经过了八十,老毛病一堆,说好也常出问题,说坏也还好,最起码能走能说能骂人。
此时他正在露台边缓慢地伸展着胳膊转动身体,左一下右一下,再来一下咔吧一声差点扭到腰,因为他看见了几步之外就站着昨天那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小姑娘。
老爷子僵着身子指着不远处的时沫,“你”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怎么进来的?”
时沫抱臂站立,理所当然地道:“我走进来的啊。”
傅老爷子被噎住,缓了缓才放下手臂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唐装,没好气道:“尘阅不在,你回吧。”
“我知道,他去给我们提早餐了,这不是见着您自个待着无聊,我来陪您解闷嘛!”
时沫自顾自地走到露台上扶住老爷子的胳膊,在老爷子犟着劲儿不让她扶时,时沫“哎哟”一声秒装柔弱,“不行,头晕,您再使使劲儿我就晕这儿了。”
“你!怎么有你这样的姑娘,就会耍阴招,尘阅也是你耍阴招哄去的吧,我告诉你,强求的爱情不会长久的。”
傅老爷子投鼠忌器,勉为其难地让时沫扶着他进了屋,行动上处处受限,那就只有言语上进行扎心了。
可惜时大小姐的心房早已练就的铜墙铁壁,外人的言语对她不起作用。
她扶着老爷子坐下,顺势也坐到他对面,撑着下巴一脸可惜地看着他,啧啧道:“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是你大孙子先喜欢我的,您这话回头跟他说吧。”
“跟我说什么?”
话音刚落,傅尘阅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提着两个饭盒,经过时沫身边的时候顺手揉了把她的发顶,“我说你怎么不在房间,原来跑这儿来了。”
时沫嘴里嫌弃脸上却是带着笑:“哎呀!说了不要揉我的头发,揉成秃头你负责吗?”
傅尘阅放下饭盒动作娴熟地将菜一一摆出来,期间还很开心地接她话茬:“那我可得多揉揉,这样你就一辈子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