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漫漫,将军不远处的屋顶上坐着两个人,把柏清的进出看得分明。
正是沈凛和秦宝琛。
“一场珍珠局,不仅能赚得盆满钵满,还能打通好些关系。是我小瞧沈容的能耐了!”秦宝琛冷笑。
“白玲珑以前也对珍珠养殖有兴趣,沈容去了北境五年突然就养出了大批珍珠。”沈凛脸色阴沉沉的,黑眸中涌动着无尽的风云。
秦宝琛挑眉:“你怀疑他和白家人有关系?不可能吧,白家人不可能认不出嫂子。而且,沈容这么做就不怕被嫂子怀疑上吗?”
“糟了!”
沈凛猛然色变,起身就要施展轻功。
“干嘛?”秦宝琛及时拉住他,“你不是说嫂子今晚住在花溪别苑吗?”
“哦,对。”沈凛重重地松了口气,坐回去,“沈容的珍珠局就是冲叶清欢来的。”
“你的意思是……”
秦宝琛问了半句,便沉默。
沈凛也没说话,两人坐在风雪中,黑衣大风帽,像两头刻意摆放在屋檐上的瑞兽。
秦宝琛摸出两壶酒,塞给沈凛一壶:“喝点暖暖身子。”
沈凛心中翻涌着绵长的痛意,此时正需要酒。
他接过酒囊,一饮而尽。
他喝得那么快,那么急,汹涌的酒液来不及吞咽,顺着唇角流泄,湿了衣襟。
寒冷的冬夜,潮湿的衣襟很快就凝结得硬邦邦。
秦宝琛没有劝,只是同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