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墨仲卿领兵抵达泾县,原以为泾县外的山贼不过是些虾兵蟹将,然而,在一番与太守深谈之后,墨焱神色渐凝,方知此中暗流涌动,局势远比预想中错综复杂,不容小觑。
为了探敌虚实,墨焱令麾下将士在城外开阔之地精心布置一处靶场,每天日中之时,墨焱便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出城练箭。
山贼窥见此番景象,心中惊疑不定,连忙将所见所闻急报于首领祖郎。祖郎闻讯,眉头紧锁,眸中闪过一抹沉思之色。
“大王,莫不是这群人怕了我们,在那里故弄玄虚,想吓走我们。”
听了土匪的话,祖郎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他在泾县称王称霸那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海里的东西是龙是虫,他心里门清。
“这新来的守将,看似在演练箭术,实则暗藏玄机,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意图。”
一时间,祖郎心中亦是盘算万千,试图窥破墨焱布下的机关,却终是未果,只觉此人行事,深不可测,将会成为自己的劲敌。
“既然他喜欢练兵,那我们也陪他玩玩。”
“给我召集一万弟兄,去泾县城门口逛逛,他们喜欢演武,我们就陪他们耍耍。”
祖郎带着万余人,铁骑如潮,卷起尘土蔽日,浩浩荡荡地往泾县赶去。当时正值正午,艳阳高照,两股人马在泾县城门前相遇,墨焱却显得异常镇定,他立于阵前,衣袂飘飘,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令将士们只管射箭打靶。
“大王,敌军都在城外,这是个好机会啊。”
旗官凑到祖郎身边,小声说道:“之前敌守我攻,让他们占尽了便宜,这一次他们自己将城门打开了,我们只要杀入城中,不就省去了攻城的麻烦嘛?”
“放屁!”
祖郎一拳砸在旗官的头上,扯着他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指着远处训练士卒的墨焱说道:“你当守城的人是个傻子吗?他们把城门打开,分明就是为了诱我们过去。敌人不知道派来了多少援兵,贸然杀过去就是送死。”
祖郎眼神一冷,沉声道:
“在那个人将调派到泾县的援军数量告诉我之前,我们不可以着急,他想要玩,我们就陪他玩玩。”
说着,祖郎点了三百名胆大的土匪,跑到泾县城门前叫阵。
泾县城门大开,城外更是只有一千人,太守立于城头之上,面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心中暗自思量:若祖郎率众一拥而上,仅凭这千余兵力,无异于螳臂当车,城破之日,便是城中老少妇孺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