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也先回去了。”
施允南微微颔首,选择和他们师兄弟一起下了楼。
等到他驾车扬长而去后,路照安才掂了掂背上难得老实的原锐。
原锐似乎很熟悉这样的背法,即便是在睡梦中还不忘用双手圈紧路照安。
“师哥……”
呓语声传到耳畔,路照安的步伐骤然停顿,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微光。
沉默许久后,他才背着原锐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
施允南回到家时,小金鱼等人已经洗漱完睡下了。
待在书房的骆令声听见楼梯上的轻微动静,立刻放下报表文件,操控着轮椅走了出来。
下一秒,两人就对上了视线。
施允南唇侧的笑意越发扩大,凑近,“我还以为你们都睡了。”
“没有,在等你。”骆令声回答。
他改口问起恋人在这两三个小时里的遭遇,“原小少爷找到了吗?情况怎么样?”
话落,他就瞥见了施允南风衣肩部的一大片深色水渍,“外套怎么脏了?”
施允南往下瞧了两眼,哭笑不得,“说来话长,不忙了吧?回房间我和你说。”
他见书房的灯已经灭了,干脆推着骆令声往卧室走。
等到进了卧室关了门,施允南才随便在床边坐下,将刚刚找到原锐后所发生的一切大致说了一遍。
骆令声不是个会多嘴的人,施允南自然不用刻意顾忌。
“这下我能百分百确定,原锐本人心不坏,就是从小得不到肯定,导致性格别扭又冒失了一些。”
“就是他这样的人,太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骆令声戳破他的隐藏词,“你是指谢可越?”
施允南嗯哼一声,算是默认。
当然,别人交友是自由权利,施允南不是谢可越,不会在原锐面前一个劲地讲着对方的坏话。
他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哭渍,又想起原锐那难得小哭包的模样,忍不住笑说,“你是不知道,我见原锐四五次,每次他都拽得要上天,今天居然破天荒地抱着我哭?”
“……”
骆令声眼色并不明显地一变,“他抱你了?”
施允南还沉浸在‘有趣’中,一时没注意到对方的微妙变化,“对啊,这家伙醉了酒的力气还挺大的,我一时还挣脱不开。”
“你说,他明天酒醒后要是想起今晚的言行举止,会不会以后见我都要避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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