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允南举例时,又打了一个酒嗝。
骆令声默默看着他,“哦?你也是?”
施允南似乎怕骆令声误会,赶紧甩了甩脑袋,“没有,我平时挺乖的,不乱来。”
“……”
你现在就挺乱来的。
骆令声突然浮现出这个想法,一时忘了开口拒绝。
醉酒的施允南压根没考虑那么多,他见骆令声没有拒绝,不由将手中的领带收得紧了些,得了空的小拇指试探性地勾了勾眼前人的喉结。
小心翼翼的触碰,带来前所未有的酥麻触感。
骆令声的呼吸紧了紧,说不上什么缘由,他略微发暗的目光牢牢锁定近在咫尺的施允南。
施允南原本就被酒迷得晕晕乎乎的,在四目相对后,他的胆子突然就大了起来,仰着脑袋凑了上去。
微凉的唇畔似有若无地蹭过骆令声的下巴,交错的呼吸声牵引着彼此。
千钧一发之际,前院骤然炸起了一道欢呼声。
骆令声的理智急速归拢,柔软的唇刚贴了上来,他就急速后仰了脑袋。
与此同时,施允南拧起了眉头,露出显而易见的痛苦神色。
“——呕!”
施允南小跑到后院的下水渠边,吐得震天响。
“……”
骆令声看见施允南过分夸张的生理反应,平生第一次显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怎么?
才和他似有若无的唇,连接吻都还算不上呢,这就想吐了?
不过,骆令声很快就从施允南的可怜呜咽声中,撤回了刚刚不着调的想法——
对方不是心理厌恶和他未成功的亲吻,而是醉酒晕眩后的正常生理反应。
施允南胃里本就没有多少东西,这会儿难受尽压根撤不下去。他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只能将软软的求助目光对准骆令声。
“骆令声,我要水。”
简单六个字,使唤得理所当然。
骆令声眉头微蹙,快步避开施允南走到了外面的庭院。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就带着矿泉水和纸巾走了回来。
骆令声的视线搜寻到了目标,步伐微顿——
施允南坐在离水渠边不远的草坪上,将脑袋埋在膝盖上,单看缩成一团的背影,竟有种说不出的、被抛弃的孤独感。
说实话,要是放在平常,骆令声绝对不愿意和这样的酒鬼接触,可凡事都有例外。
骆令声快步走近,他看着蜷缩在地上没动弹的施允南,只要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水给你拿来了,先漱口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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