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允南没想到小金鱼还记着自己昨晚随口扯下的‘谎’,感动地叹了口气,“不难受了,谢谢宝贝。”
小金鱼嘿嘿两声,这才背起一旁的小书包,和桌上的两位家长招招手,“舅舅和小舅舅拜拜,我去上课学知识啦。”
“去吧。”
“宝贝晚上见。”
骆令声和施允南看着他,一前一后地应了话。
小金鱼和管家离开后,施允南才挪着椅子向骆令声靠近了些,“一直没来得及问你,骆氏二房的事情解决了吗?”
自从那天看见‘骆氏旗下的小规模资产被查封’的新闻后,施允南就将这事抛在了脑后,如今想起来又快有十天半个月了。
“二房手上的企业资产基本都废了,为了保住骆延川不出事,骆得兴把一切责任都揽了下来,不过有关部门的调查还没彻底完成……”
施允南追问,“骆延川呢?”
骆令声眸底晃出一丝冷意,“没找到。”
施允南不解,“没找到?他躲起来避难了?”
“骆得兴和骆延川这对父子暗中动了不少手脚,但基本都经过骆得兴的手,骆延川没有实际性地参与证据。”
骆令声深知这点,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能让二房父子共同入狱。
“不过,既然二房的资产被封得差不多了,那骆延川再有能耐,应该翻腾不起多大的浪花?”
“只要你稍稍地透出风声,帝京圈内应该没有人会为了他和你公然作对?”
自从见过谢可越回来后,施允南隐约就明白了一些事——
其实,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是由谢可越这位‘穿书者’主宰的,对方无非是借着对‘书中世界’的认知,才能有所谋、有所得。
谢可越‘意外’破坏了原本世界的平衡,所以他这位原住民才会梦到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就像是自然界有守恒的规矩,由他们重新掰正秩序。
或许现在的一切,才是最正确的轨迹。
既然如此,骆延川就称不上什么主角攻了。
没了主角光环和现实筹码的他,就像是鸡蛋碰石头,怎么可能敌得过骆令声和他背后的骆氏集团?
…
骆令声顺着恋人的话应了两句,结果发现对方居然明晃晃地出了神,“在想什么?”
“啊?”
施允南目光重新对上焦距,笑笑,“我只是想,骆延川现在能躲到哪里去?”
施允南不打算把最初的梦告诉骆令声,因为没这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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