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安对王氏的眼泪视而不见,苛待苏氏母女,苏氏病逝后不接琳琅回府,若非碰上齐王查案琳琅现在还在庄子上呢,这一桩桩一件件薛远安心里门清。
他自顾自地说道:“你我夫妻多年,夫人的性子我是知道的,是非曲直夫人心中有数。”
王氏闻言心下微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打理府邸的这些年夫人劳累了,也是时候歇歇了,贤和庄的生意夫人交给薛平吧。”
王氏母家出身寒门,在王氏的父亲王贺这一辈才发家,王贺做官甚是廉洁,家底薄。薛远安将薛府外账上比较赚钱的贤和庄划给王氏掌管,未尝不是默许妻子补贴娘家的意思。
王氏先是愕然,随后强颜欢笑地应是。心里却似剜肉般疼,她以为薛远安再生她的气最多也只是冷落她罢了,没想到苏氏母女在他心底的分量这么重。
“前几日母亲说我子嗣稀少,家中只有晟儿一个男丁,恐我百年后晟儿独木难支,让我纳妾开枝散叶,我今日答应了。母亲有一远房侄女年方二十,守孝错过了花期,我欲纳她为贵妾,夫人意下如何?”
薛远安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以前因为妻妾之争王氏小产后再不能生育,宁馨被送出府,就将后院交给王氏,一来他心中牵挂宁馨无心风月,二来体恤王氏失子之痛,因偏袒宁馨对王氏心存愧疚。
如今他发现他似乎犯了错,后院不该王氏一家独大,当家主母是得有手段,可这样的手段不该用在他身上。
为官与治家是一样的,得有人在后宅牵制王氏,寻常妾室不行,老太太的远房侄女是最好的人选。
王氏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她就知道一旦牵扯到苏宁馨那个贱人她向来在薛远安这沾不到什么便宜,好不容易苏宁馨死了,她的女儿却回府了,一回来就克她。
心里恨得要死,脸上露出笑容:“恭喜老爷纳美,这些年老爷子嗣稀少,都是妾身连累了老爷,好在老爷还年轻,我们薛家一定会枝繁叶茂蒸蒸日上的。”
“夫人贤惠”
这边夫妻二人虚情假意,虚以为蛇。
碧波院,薛琳琅刚睡醒,莫愁就将三个下人的事给她说了。
我一边在莫愁的服侍下穿衣,一边对莫愁说:“这样目中无人的下人,很明显是有人专门安排来膈应我的。我若放任了她们,府里人会说我御下不严,我若罚了她们,府里人会说我待人刻薄。”
我笑笑,我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我让莫愁去唤那三人进来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