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依旧扇动着翅膀，子弹在空中飞舞。
激烈的枪声过后，士兵端着突击步枪，谨慎地靠近汽车。
前排的司机和保镖满身弹孔，横躺在座椅上，场面很是惨烈。
后排的女人头部中弹，已经完全没有气息，小女孩埋着头趴在她大腿上。
士兵举起枪，对准车内，迟疑了片刻之后，又放了下来。
小婉儿抬起头，看见士兵背着身，似乎正准备离开。他上身没有穿衣服，只套了防弹背心，肩膀上的纹身图案格外显眼——金色花纹簇拥着血红的骷髅头。
杀害母亲的仇人，就站在车窗前，她很想看清楚对方的脸，然后永远记住它。
士兵猛然转身，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那分明就是……连耀南的面孔。
林婉儿从梦境中惊醒，无意识地大叫了一声，两只手紧紧攥着拳头，紧得无法松开。
林家别墅是典型的法式风格，屋内宽敞通透，房间连通性好。
深夜，几乎整个别墅都能够听见叫声。
林家安排了一名夜间保姆，专门负责伺候和陪伴被惊醒的林婉儿。听到叫声，保姆立刻来到房间，打开柔光的小夜灯，坐在床沿边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别害怕，我一会直守在这里，没什么东西可以进来打扰你。”
在保姆的安慰之下，林婉儿的拳头慢慢松开，血液流动起来，手指逐渐有了温度。
穿着睡衣的林乔信，从房间门口走进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儿，不免感到一阵心痛。
“你先出去休息吧！我来陪小姐说会儿话。”
“好的，老爷！”保姆应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间。
“知道吗？我多么希望你能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尽可以去爱与被爱，然后结婚生子、经营家庭，过普通人的生活。”林乔信的话里面满是悲伤和无奈。
“父亲，你不用太担心，我一个人也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