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太大,沙子迷眼睛了。”
温墨侧目偏头,不迎沈却关心同好奇并存的眼神,随口给自己找了理由。
她装模做样用手指摁擦眼角。
但她刚才哭的太凶太猛,到现在嗓子还是沙哑干涩的,出口字音撕扯着声带,失了她原本嗓音。
沈却一惯绅士有礼。
他看出温墨的刻意隐瞒,也看出温墨不想过多和自己谈及她因什么哭,又为了谁哭,便不再追问,主动顺了她的话往下说。
“风是刮得很大。”他抬头看天空,风越刮越重,将他梳理精致的发型吹乱吹散,减了身上几丝成熟稳重平添几分少年的潇洒恣意,“你看这天沉地,马上就要下雨了。”
温墨趁他说话看天的功夫,迅速调整情绪。
道路两边金黄梧桐叶,随风簌簌飘落。
沈却眸光从天空转向温墨,“墨儿小姐,相亲顺利吗?”
一片梧桐叶被风从枝头刮落掉在沈却头顶。
沈却自己毫无察觉。
温墨恰好看见。
金黄的梧桐与那张严肃又书卷气的脸结合在一起,些许割裂,些许滑稽。
“沈律师,你头顶有叶子。”
温墨看着他,比着他头顶落叶的位置指自己头顶,示意他落叶位置。
沈却按照温墨提示抬手摸向头顶,很快摸到叶柄,将那片梧桐叶从头顶拿下,捏在指尖。
他细细观赏那片叶子的颜色,脉络,又指尖用力搓捻叶柄,让叶片在指尖随力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