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轻嘶气,面上表情略显犹豫和为难,防备地扫看过温墨,她压低声音凑近程茜。
“池夫人,你一点风声没提听见吗?”
程茜心里更没底,惴惴不安。
温墨悄然竖起耳朵。
秦夫人扫了眼温墨,几乎贴上程茜耳畔的距离,用极低极浅的声音低语。
“上星期孟太太陪大女儿产检的时候看见了衍舟和齐鸢。”
程茜心里一咯噔。
秦夫人这句话信息含量可不算小。
“孟太太看错了吧?”她的食指摁在帝王珠的珠面上,呼吸微沉,面色不悦。
秦夫人给程茜斟茶,“没有呀,孟太太什么口碑你我都知道的呀,她虽然八卦,但从不传空穴来风的事情。”她微拧眉,声线压得更低,明显避讳温墨,“这事是孟夫人亲眼瞧见的呀。”
“她看见的时候衍舟主动抱了齐鸢呢!”
程茜呼吸猛然一滞,身子晃了晃手掌一下撑在桌沿,眉心发胀发酸,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早就觉得两人还有情,谁想竟然到了陪同去产检这步。
大嫂和小叔子。
简直荒谬又造孽。
温墨耳边同样也嗡嗡作响,四肢末端是生插入冰天雪地的寒,五脏六腑是架在烈火上炙烤的灼,一热一寒,撕扯着她的血肉,灵魂。
她简直快要窒息,搭在膝上的手指不自觉地紧缩成拳,原本平展的裙子也被攥出道道狰狞皱褶。
好在程茜现在心烦气躁的,也没功夫注意到温墨的异样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