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没有帮忙。
他消失了。
从早到晚,早出晚归,一早吃了饭出去,到入夜天快黑才回来。
石磊每次回来,都披着一身寒气,应该是一整天都奔波在室外。
一定有事。
夏颜没机会问。
因为地窝子只有一间屋子,不管吃住都是在这屋子里,农场的招待所也不对他们这样的家属开放,所以一家人都只能挤在这间地窝子里。
石磊在父亲从医院回来后的第一天,就动手在另一个角落搭了个地铺,拉了条绳子,挂上布帘,隔出一个他们睡觉的隐私空间。
不过,这种情况现在也常见,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大家的住房都紧张,一家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的情形比比皆是。
要说起来,像他们这样能有隐私空间的还算好的了,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在他们所称的下只角里,有的居民四五个成年儿子,即便娶了老婆,也只能挤在一间20平方米不到的屋子里。
虽然说是隐私空间,但是声息相闻,夏颜也不可能在屋里问石磊,他为何早出晚归。
只是看他这样风尘仆仆的,似乎在做一件重要的大事,夏颜忍不住又心生担忧。
尤其是,有一天晚上,石磊照旧外出了一天,回来后,也没吱声,但直到晚上入睡前,夏颜无意中碰到他的腰,他疼得“哎哟”一声低吟。
夏颜情知不对,不顾他的反对,撩起他衣服下摆一看,就见腰间一片大淤青。
“怎么回事?哪里弄的?”
夏颜看到这情形,也不敢大声了,怕二老会担心,只能压低嗓音,附在他耳边轻声问。
石磊耳朵立马红了,被她热呼呼的气息一吹,痒痒的,顿时像打通了他某处的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