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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十八次偷偷看望谢无咎的时候,寨子里的大夫傅林正在给他换药。
纱布缠了一层又一层,都快将他缠成一个木偶了。
算了,好歹人是被自己打坏的,回头让厨子多做点肉给他补补好了。
嗯,最好再做点猪血,听说吃什么补什么的,那如果这么说,是不是应该再给他喂点猪脑,明明知道鞭子抽在身上会疼,还往上冲,这脑子肯定也不好使。
我还在盘算着,就听屋里喊道:「既然来了,不进来看看吗?」
我自认为伪装得很好,这一声,定不是喊我的。
还不等我分析出喊的是谁,从窗户里就伸出一只手,一把将我脑袋上的树枝子拔下。
「这伪装程度,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是头顶上长眼了吗?」我气鼓鼓的问道。
谢无咎不在意的为我理着头发,将上面掉落的叶子轻轻弹走:「窗边的两棵树枝子,实在是太扎眼了。」
屋外的风飒飒作响,不知何时,傅林已经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谢无咎。
我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倒是谢无咎神态自若,随手添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没想到夫人如此关心我。」
「别不要脸了,谁会关心你啊。」转而又有些心虚,眼珠子乱转,可嘴上依旧不饶人,「我就是,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
「托夫人福,为夫暂时死不了。」
谢无咎毫无自觉的在我脑袋上揉了揉,还给我搓出两个小鼓包。
「看,这样是不是更像受气包?」随后便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