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我信你,我如何不信你…」
「阿柔,我在你的香椿居那颗桃树下的锦盒中藏了一枚丹药,此丹我求仙问道所寻,名曰断念。断念,断念,你吃罢它,将这些事儿全忘了,重头再来,寻一个如意郎君,那样,那样我在天上,瞧你也会欢喜。你既是…欢喜,我也…欢喜…」
「齐越,齐越!」
齐越的头低低地垂着,四周一片寂宁。
我还记得头一回遇见齐越时,他着深蓝鹤袍,气度非凡,我却将他认成小侍卫。
「你怎么知道我便是侍卫?」
自然是觉得他只能是侍卫。若他只是一侍卫,我只是一宫女,那样会不会更好?
可人生哪有那样的事儿?
魏国快要亡了。
国都城门被破的那一日,我站在高高的皇城墙上。
长姐唤着我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我回头,笑着看向她:「长姐不是说我是魏国最尊贵的公主吗?我是公主。」
长姐泪如雨下,她道:「你不是,你是我妹妹。」
我从容地跳了下去。
我是公主呐,国破殉国,应该的。
只是我同齐越,同祈荷一样,都是棋子,都只不过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