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赫连夙在我身上用断了三把戒尺。
我弟,十把。
这导致我们两个起初,隔着五丈远见了赫连夙就开始打怵,以至于两年后换了新科状元顾若雪来教我俩的时候,他微微一笑,我便如沐春风,怎么看顾若雪怎么顺眼。
鉴于此,我不可能心甘情愿嫁给赫连夙,在我父皇圣旨下来的那个夜晚,我就跑了。
我自觉我的逃跑计划非常周密,可是没等我跳下城墙头,就已经被满地的火把围了个结实。
最前头的侍卫分开两路,赫连夙众星捧月般被拥簇着走出来,站在城墙下抬头看着我,眸中火光跃动。
他无声拉开了手中的一张弓,箭头直指我眉心,连句废话都不肯跟我寒暄。
我悲愤对着他:「我不服。」
「巧了,我专治不服。」他道。
「……」
面对不讲理的人,我只能动之以情,我道:「赫连夙,强娶豪夺没有好结果,难不成你喜欢我吗?」
岂料他点点头:「你一无是处,确实很难让人喜欢得起来,我试试吧,尽量喜欢你。」
「……」我咬牙道,「既然如此为难,你更应该抗旨,勇敢向我父皇说『不』。」
他道:「我有病吗,抗旨不遵是死罪,找死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道:「你下不下来?」
我誓死不从:「有本事你一箭射死我,我今天就是死了,也不会嫁给你。」
他又点点头,抬手一挥指着我,漫不经心对众人道:「绑了吧。」
他是吃准了我口头上是个王者,实际外强中干,内里要多怂有多怂,因此绑我绑得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