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叹一声,好不容易有了个情敌,她还特别讲良心,三言两语聊成了姐妹,这他喵的找谁说理去。
距离我被赫连夙休,又成了遥遥无期。
「其实王爷不容易,伤成那样了还没忘了王妃,路上碰到了什么新奇物件,觉得女孩子会喜欢的他都会停下来叫人去买。」
冷云菲喝着茶,摇头叹息:「我以为他同王妃该是怎样地恩爱情深,如今见了王妃,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他也挺可怜的,优秀成这样,竟然没有女人肯对他死心塌地,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发着高烧回来,眼下不会孤零零在卧房里躺着罢?
我目光落在房间角落管家送来的巨大锦盒上,精巧之物我从小到大不知道玩了多少,早就不觉得新鲜了,因此动也没动那锦盒。
我拍拍衣裳站起来,因着冷云菲最后一句话,决定去看看赫连夙。
「去吧去吧,不用觉得会冷落我,我凡事可以自理。」冷姑娘一点都不冷了,裙子一提不顾形象地跟叮叮铛铛蹲在那里磕开了瓜子,挥手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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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事实证明,「赫连夙孤零零在床上躺着」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小于等于零。
我从他卧房摸到书房,见他衣裳都没换一件,就坐在那里处理公务。案前的折子文书垒成几大摞,许多人进进出出,将他围得严丝合缝,管家守在门外干着急,连杯茶都递不进去。
这是我头一回觉得赫连夙辛苦,而不是理所当然。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在妙音坊抓到微服的我阿弟两次,尽管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阿弟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我父皇当年的决策是对的,赫连夙可以没有萧家,萧家没了赫连夙,万万不可以。
没有他里里外外地震慑,便不会有如今的四海清平,也不会有王公贵族包括我在内,日日在京都的纸醉金迷和逍遥快活。
而今他受了伤,不知道朝野内外的风向又变动成了什么模样,大概这就是他一路隐瞒自己受伤消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