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简文堂的话来:「你当我姐夫是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说起救我,轮得到小娘子你么?」
端王?!我仿若醍醐灌顶!
哦吼!端王在搞鬼!!!
说来,这本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他们想着安国公丧子,一定不会继续扶持静王。却低估了安国公对静王的信任程度,或者更贴切得说,是安国公冷静以及冷血的程度。即便死了儿子,即便可能是静王做的,他还是选择保住自己的外甥,于是疏通了大理寺,打算把屎盆子全扣在我的头上。
呸!坏是坏了些。但我能理解安国公的想法。既死了个继承家业的嫡子,再折了可能当太子的外甥,未来安国公府恐怕也是摇摇欲坠了。
至于那个大理寺卿,恐怕端王与安国公都找了他,而他两边都不想得罪。自然而然,妥协后的结果就是让我背大锅,让静王背小锅。
可是静王…瞧着虽然与弟媳通奸的污名是逃不脱了,但好歹不至于杀人这么大的罪扣下来。他为啥非要胡言乱语、自断后路呢??!
害!
权位之争,尔虞我诈,你死我活。
真让人头大啊…
我咳咳得咳嗽起来。这一咳,浑身都跟着疼起来。尤其是一双红肿的手,连动都不敢动。
我觉得我染了风寒,不停得想要流鼻涕。但我暗暗告诉自己,沈孟簪,不可以流鼻涕!你的手动不了,没人给你擦鼻涕,两条青青的液体挂在脸上,实在太恶心了。
我不停得抽着鼻子,一直抽一直抽,抽得看守牢房的大哥心烦不已。所以当大理寺提审我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22】
彼时,我一步一趔趄,被怼到了堂前。
好家伙,今日来的人可是不少。那安国公端坐在那儿,横眉立目,好似恨不得扒了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