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妃的事你如何看?」我正色道。
安婕妤思索了一会,「不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你觉得当真是人为的吗?可那么大只的黑猫,如何能带进宫而不被人察觉,猫最喜在夜中叫唤。」
「可这一切都太巧了不是吗?刘妃诊出喜脉到今日,整整四半个月,无一日错漏,偏就今日未请平安脉便出了事儿。」
「晌午太后病重,晚上刘妃就受惊小产,一环扣一环,毫无错漏,这才是最让我觉得害怕的地方。」我转头看向安婕妤,她也神情严肃。
「你是怀疑白长使?」安婕妤问我道。
白苏苏确实有最大嫌疑,她一直对后位虎视眈眈,可正是对后位虎视眈眈我才觉得与她无关。
我缓缓开口,「白长使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她如今最惦记的可不是未来的太子人选,而是这皇后宝座,她若真想做什么,自然也是为了图谋皇后之位。」
当时我已然是进了冷宫,废后想复位,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白苏苏要的是皇后的位置,待她坐上了皇后的位子,有的是机会除掉我。
何苦这皇后这位还未到手,先对我下手。
不论是事情败露,还是打草惊蛇,都是个麻烦,何必在此时对我下手,岂不是愚蠢至极?
而我的身孕连我自己都不知晓,何况是白苏苏,也不会是因着我在冷宫有喜担心我拿孩子出冷宫而对我下毒手。
至于刘妃之事,眼下刘妃是宫中位分最高的妃嫔,但刘妃母家只是小门小户,能到今日之位也是因着刘妃一向谨守本分,又为皇上诞下了小公主,这才有了现在的位分。
即便是刘妃诞下皇子,想要同白苏苏争后位,想与其他皇子争太子之位,也难。
更何况待白苏苏坐上皇后之位,想除掉皇子也并非难事,宫中多的是夭折的孩子。
明着是白苏苏嫌疑最大,可往往嫌疑最大的人都不是真凶。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她眼下忙着想法子得这皇后之位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再布这么缜密的局,只要她坐上中宫之主,再来行这些事也不晚。」安婕妤点点头,转而又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