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臣妾给各位姐妹准备了臣妾老家的特产,黄酒。」白苏苏给身旁的宫女递去眼神,几个宫人端上一壶黄酒。
我小小的尝了一口,香醇不烈,甚好。
「朕记着白相祖籍在江南,三代前到皇城任职,此后一直定居在皇城,甚少回江南。」皇上的眼神一直看着戏台,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臣妾也甚少去江南,这几坛子黄酒是江南老家的亲戚带来的。」白苏苏笑着说道。
我又抿了一口黄酒,微微弯起嘴角。
皇上从来不说废话。
白相虽是江南人士,可自白相父辈起,就甚少回江南,隔几年才会回江南老家祭祖,到了白相这一辈,十几年了才回去祭祖一次,白苏苏从小到大恐怕也才去过老家一两次。
有一件事,在座的众人里可能没有几人知晓,白苏苏可能都不太清楚,那时我还未出生。
二十多年前,先帝还在世时,白家的当家主人还是白相的父亲,白老爷子得先皇重用,白家江南老家的旁支得知此事,都有些红眼,纷纷写信给白老爷子,让白老爷子想法子给他们也谋个好前程。
白老爷子念着是一脉所出的亲人,尽心尽力的为他们谋前程,可他们贪心太重,想举家搬到皇城,让白老爷子借着丞相的权势,给他们在皇城谋些官职,白老爷子晓得他们有几斤几两,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结果他们还是来了皇城,白家所有的旁支,一共百来号人,堵在丞相府门口,要白老爷子安置他们。
白老爷子将他们安置在了别苑里,想着好好安抚一二,让他们在皇城玩些时间,再好好的送回去,结果他们非但不愿意,还仗着白相的名号,为非作歹。
此事闹的甚大,最后白相和所有江南老家的亲戚都断了来往,即便是回去祭祖,也和老家的人再无往来,我知晓此事也是因为幼时,父亲在江南一带打仗,听闻白相家的亲戚在江南一带以白相的名义作恶,才知晓。
皇上忽然问起,是想试探一二,白苏苏却说是江南老家的亲戚送来的,显然大有问题。
白相刚刚接了引水工程,这边就收到了江南老家送来的黄酒,看来是江南的官员想巴结巴结白相。
白苏苏这么直白的说是老家亲戚送来的,我估摸着是白相对白苏苏的说辞,白苏苏可能也不太清楚这件陈年旧事,否则她绝不可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