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
有风。
风把火化场的大烟囱里,冒出来的黑烟,吹得左右摇摆不定。
一会儿化成骏马形,一会儿化成镰刀形。
一会儿又幻化成人形——
就像萧天尽站在高高的烟囱顶上,恶狠狠的俯视着苑婉芝,无声的嘶吼:“贱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凌晨时吃过什么!我就算是到了地狱内,我也要绝不会放过你的
你活着时,我都不怕。
何况,你己经化成了灰烬?
萧天尽!
我苑婉芝,从不欠你的!
因为是你亲手,把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给活生生的打造成了一个,恬不知耻的贱妇!
我诅咒你在地狱里,饱受油烹、跋涉、抽筋、剥皮之刑,再入畜生道。
一身黑色西装,心口处别着白花的苑婉芝,右手举着电话,远眺着烟囱上的“萧天尽”,眼眸阴森。
心中嘶嘶——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是米仓儿。苑市长,您要代替己故的萧家二叔,亲口对我说一声对不起吗?”
呵呵。
苑婉芝轻笑了下,答非所问:“米仓儿,你猜猜我现在哪儿?”
“萧家三叔刚才告诉我说,您去了西北。我猜您不是在殡仪馆,就是在火化场。如果您是在殡仪馆,瞻仰萧家二叔的遗体。麻烦您帮我转告他一声,我江东米家虽说因他的卑鄙手段,很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