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审官翻阅着字据,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台下语句清晰的女子。
“和离书盖了官印,你们确实已经没有关系了,这票据也是确切的证据,房契应当归夏盈初所有,至于嫁妆,全数归还,”主审官看完字据,放在一旁,看向苏岩,“苏岩,这个结果没有异议吧?”
谁能想到夏盈初竟随身带着证据,原本就是想靠出其不意将宅子嫁妆全部捏在手里,苏岩有些慌乱,“那这么说,我的聘礼是不是也得原封不动地归还?”
夏盈初不屑,“你先说,我的嫁妆能不能,全部,还回来?”
她加重了全部这两个字,苏岩不上工,做着考上状元的白日梦,每天游手好闲,花钱偏还大手大脚,就他一人就算了,他娘也跟着过来,夏盈初的嫁妆已经寥寥无几了。
“把你卖了当黑奴,也凑不齐我的嫁妆吧?”
就苏岩这样的货色,卖了当黑奴,人还嫌多养了个废物。
苏岩怒不可遏,冲上去就要动手,“贱人,你以前追着我跑的时候不是还说你的就是我的吗?现在傍上新男人了是吧?当初就该下毒毒死你。”
主审官有些头大,只觉得这苏岩是不是精神不好使,上一秒还人模狗样,下一秒就疯狗附身,玉儿的叮嘱的果然没错。
他捏捏鼻梁,有些头疼地摆摆手,示意手下将苏岩架住,“公堂之上,无视主审官,扰乱纪律,欺辱女子,私闯民宅,经查证,苏岩并不是沿城本地人,即日起,驱赶出沿城。”
这下,夏盈初总算彻底放下心来,不过这苏岩除了个宅子,貌似就算家底掏空了也填不上嫁妆的窟窿。
夏盈初好心地将一枚铜币放进苏岩的手里,“房契给我就行,至于嫁妆,就当是抵了你的聘礼和置办宅子出的钱好了,还不上我也不逼你,毕竟我这人一向大度,这枚铜币就送你了,不用太感谢我。”
苏岩满眼猩红,这一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在衙役的陪同下,回去拿房契,带着他对这些事还丝毫不知情的娘回老家去了。
夏盈初被留了下来,她有些疑惑,但还是认真行了礼,“多谢大人,若不是您英明神武,民女怕是并不能这么快解脱。”
主审官摇摇头,“是玉儿走前,特意来找我,说是如果有位名叫夏盈初的姑娘被状告衙门,让我务必保护好你,玉儿那丫头,我看着她长大,这还是她第一次为了朋友来拜托我,想来,你也是个不可多得好姑娘。”
了解了这姑娘和苏岩之间的事情后,他也是心疼这小姑娘,何况她的年纪和自家的女儿差不多大,即便是李玉没有特意嘱咐,他也会帮衬着点。
至于苏岩那人渣,自然是怎么严肃怎么处理,驱赶他离开沿城,再也不许入内,也是对夏盈初一家人的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