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剑道宗师？”
沈苍生依旧垂坐不动，仿佛这世间很难有值得让他关注之事，哪怕自己的弟子身死了也一样。
精壮大汉顿了一下，又道：“传闻此子不过十七八岁。”
沈苍生不由咦了一声，终于产生了一丝兴趣：“年仅十七八岁的剑道宗师？”
“这倒是有点意思，天赋比李尘沙还要强一点。”
他眯了眯眼道：“雷虎，你是多少岁跟着我的？”
“回沈师，弟子三岁便被沈师收养，至今已经有三十五载。”
雷虎连忙恭声道：“这些年承蒙沈师指点，弟子才有今日的修为。”
他眼中尽是狂热与感激之色。
仿佛在他的眼中，沈苍生与神明并无区别。
“你三岁跟我，四岁开始习武，二十岁才踏入宗师之境，三十岁踏入大宗师之境。”
沈苍生徐徐开口：“你的资质虽然没有李尘沙高，不过你胜在心思纯粹，一心向武，并无其他杂念，这也是我看重你的原因。”
“或许你会觉得我对李尘沙之死太过冷漠。”
“然而事实便是，到了我这般境界，已经参透生死，七情六欲更是摒弃得差不多了。”
“别说是李尘沙，纵然是有朝一日你死在他人手上，我也不会有过多伤痛。”
“因为这就是武道，向死而生，杀身成仁本身也是一种道。”
听到这话，雷虎丝毫不敢有任何怨言，把头埋得越发低了：“沈师放心，弟子此生不会出去，志愿守着沈师，一直到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