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墙上满目疮痍,这一刻,赵行简心一沉,突然有些同情许莓。
他混惯了,也见过几个变态,但这么恶心人的招数,还是头一次见到。
偷拍本就是下三流的路数,把照片贴满墙的欣赏,这人多半身体有病。
他最不屑这种手段肮脏的人,与女人较劲,实在是社会上不耻的败类。
早晚自掘坟路。
见许莓神色惊恐,摇摇欲坠的,好似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的彻底崩溃。
赵行简蹙了下眉,觉得这人胆子真小,抬起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双眼。
他淡然道,“别看了。”
看下去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冷静下来,或报警或想法子,总比傻楞着强。
离得近了些,他发现许莓身子颤抖,但没哭,整个人惨白着脸的忍着。
但侧目看去,赵行简萌生出个念头,觉得这人的眉眼与自己的妹妹颇有几分相像。
都有些蠢,颇有些强装坚强的意味,实际各个都是纸老虎。
不堪一击。
但这个念头一出,赵行简神色不耐,别开脸,语气却泄了几分火气,“你想哭就哭,在这儿装给谁看?”
许莓忍着,肩膀一抽一抽的,但想起程放,她板着脸,告诉自己要坚强。
只可惜,她一张口,满是哽咽,“我没事。”
这一晚,她知道赵行简是嘴硬心软,顿了下,又说道,“谢谢你,赵先生。”
赵行简自认平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回想起男人痛殴许莓时神色狰狞的模样,他想,若是今日不是一时兴起的去而折返,估计这人也就折这儿了。